螺旋大驼垂直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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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 part.8

第一场考试在利威尔稳打稳的实力中结束,排名表出来拿了个第二名,而第一名的成绩甩了其他人好几条街,是一个叫做尤弥尔的妖族人,利威尔想,这大概就是那个用了傀儡盅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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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队伍分成了两队人,一队是垂头丧气被遣送回族的落榜者,而另一队是等待分宿舍准备明天考试的晋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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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几千人的庞大队伍如今只剩下几百人有余,看上去冷清了许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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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在晚饭过后捧着一个漂亮的水晶瓶送给利威尔,里面放了很多颜色不同的透明小球,据说是精灵族一种特产,用各种水果淬炼出来的,可以补充一下维生素和葡萄糖,虽然这些东西只针对巫族和妖族有用途,但作为食物来说非常可口甜蜜,可以带给人好心情,就像佩特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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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欣然说了谢谢,他只想快一点,在宵禁之前找到那个人,他好像有很多东西想跟他诉说,就像他每个晚上都会和他絮叨一些魔族历史和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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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利威尔找遍了角落,都没能看见埃尔文的身影,他或许因为公务繁忙已经回去了,这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能抽空过来倒才是真的奇怪,利威尔心底有些失落,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佩特拉给他的小罐子,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宿舍去,好好的梳洗休息,准备明日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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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宿舍为两人一间,利威尔的宿舍被安排在建筑的顶层,那里被安排的学生不多,走廊上稀稀拉拉的有几个学生正在交谈,利威尔眼尖,立刻察觉到这一层楼的学生都是在这次考试中前20名的人员,那个叫尤弥尔的妖族也在,她看上去并不像同族那般妖娆妩媚,反而显得有些普通,只是那暴露的穿着与她同族别无二致,注意到利威尔的目光,她从交谈中回过头来盯着他,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让人浑身不舒服,利威尔促了眉扭开头,正巧装上了抱着一大堆衣物的佩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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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阿克曼?你怎么才回宿舍呀,你住哪间房?”

佩特拉因为和利威尔同组的关系也成功的共享了分数成为了第二名,她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对了,你有没有要洗的衣物,我帮你一起拿到洗衣房那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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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晚一些自己洗就行”

利威尔身上这身衣服经过一整天的奔波浸透了汗液和污浊,经佩特拉这么一说,他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只想赶紧回宿舍去洗澡:“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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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佩特拉让开了半个身子呆呆的望着利威尔的背影,却不料一个人已经悄悄站在她身后,在她看得如痴如醉时突然冒出了一句:“那家伙真的很迷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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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佩特拉被吓了一跳,回身一看,是一个长相老成的浅栗色头发的男人,他的头发很卷而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梳成了别扭的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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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啊?”

佩特拉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没什么好感,她没好气的质问着,却得到了对方一句得意洋洋的冷哼:“哼,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好了,我就是血族血盟亚瑟亲传第五代,奥路欧!认识我可是你的荣幸,你想和我做朋友吗?哼,我可不是可怜你这女人,我是看在那小子的面子上,就勉为其难的....诶...你别走啊!太没有礼貌了!你这家伙!哎哟...我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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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对着门牌号挨个寻找,终于在走廊最尽头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设置得有些古怪,他不像其他房间那样挨得很近,而是远远的避开那些人,单独而孤立的设置在这里,利威尔心里有些疑惑,他在周围左看右看,想找出什么奇怪的机关之类的,但检查半天也一无所获,他看起来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利威尔觉得自己或许是想得太多了,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顺时针扭动了两圈,门打开来,他今晚一直找寻的那男人正穿着一套黑色的浴袍躺在那华丽的大床上,他的衣襟大敞,露出结实洁白的胸膛和漂亮的锁骨,他的下颚曲线棱角分明,听到声响微微昂首,手中的书本被他缓缓放下,那双湛蓝的眼眸被湿漉漉的额发遮挡了些许,在暖色的灯光下含着星辰一般闪闪发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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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

利威尔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眼疾手快的关上了房门,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似得,神秘兮兮的把门扭了反锁,这才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问:“你他妈怎么还住进学生宿舍了?你不是应该回去了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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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准确来说,这是我的寝室,而且我也没打算回去。因为新生考试完之后我得上台演讲一番,索性就呆到考试结束算了。”

埃尔文笑得眼睛弯弯的,对于自己利用权利干的事儿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热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你且先沐浴,消除一下一天的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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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埃尔文那敞开露出的胸膛,盯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别开视线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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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木桶里热水冒着热气,水面漂浮着少于的玫瑰花瓣,水雾晕染了整个房间,温度恰是适宜,镜子被雾气蒙了一层白气,利威尔抬手擦了擦,这才看清里面那陌生而普通的容颜,那是埃尔文给他易容用的,看了几次都觉得像是在看着别人一样,他抬头一挥,镜子里的模样终于变回了他本来的模样,一双吊梢眼显得有点伶俐,紧皱的眉头像是常年无法舒展一般压着深深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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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换下衣服踏进温暖的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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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水浴消除了劳顿,利威尔感觉身体的酸痛得到了些许缓解,他套了一件松松挎垮的浴袍出来,就看到床上的人正一边看着书,自己的衣服一边自己洗着自己。

这话并没有说错,因为他的衣服的确正在木盆里给自己打上皂角,揉搓得仔仔细细,利威尔对于这种事情早就看得司空见惯,只是魔君大人亲自给他洗脏衣服这件事,倒是让人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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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利威尔的愉悦并没有保持多久,他见着木盆里的衣服一件件的拧干自己挂起来,随着外套出来的还有一块白色的三角形布,正跟着拧了水悠悠的晃到晾衣架上时,利威尔的脸一阵发烫,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住自己的内裤藏在身后:“你...!!!你!!这种东西你就不用帮我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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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倒是毫不在意,他用修长的手指夹着书页翻过一页,声音平稳得染了睡意:“内衣物不每天换洗的话,容易滋生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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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的意思是我自己会洗!!”

利威尔一边说着一边拧干了内裤惦着脚挂在晾衣架上,这才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大床边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黑发:“所以你今晚是打算和我一起睡?我可不能保证你明早会不会被我烫成烤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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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总会痊愈的。”

埃尔文合了书本放在床头,利威尔撇了一眼,看见那书的标题赫然写着【魔君和那些女人的那些事儿】,利威尔忍不住内心崩塌了三秒,看他这么认真以为他在看什么正经的书,没想到是在看自己的风流债?

但是这家伙这么刻板,也会有什么“那些女人那些事儿”这种东西?他可从小到大都看埃尔文的“爱岗敬业”,张口闭口都是工作法术,这样的人也能有风流债吗?利威尔不禁对那本书产生了浓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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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是什么?你的情史录?”

利威尔的语气打趣,他的眉毛轻轻扬了扬,有些嘲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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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乌有的东西,不过是有人写来博人一乐,这里面的我,可是现在的我生活有意思多了,不禁就看了起来,倒有些羡慕起他。”

利威尔以为埃尔文一定会生气,但他却没有,只是这话说得有三分苦涩,随着他的手指抚过书卷,他的声音也变得醇厚:“想要听个睡前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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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自小喜欢在利威尔睡前说一个故事,大多都是历史纪实,就像堂客先生一样絮絮叨叨,颇有催眠的神效,但随着利威尔年纪的增长和埃尔文工作量的增加,不知不觉中这个环节就在成长中遗落,而今埃尔文这么一提议,利威尔倒也有了几分怀念的性质,他一溜烟钻进被窝里,已然摆出一副躺等的架势来。

埃尔文只是轻轻一笑,挥手便灭了灯,借着月光,利威尔模糊的看着他的侧脸,听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徐徐道来:“在我刚出生的时候,作为一个新生的种族,就备受族人的关注,也不知是多久,被挂了个储君的名号,被寄于了太多希望,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无形的压力,小孩子天性好玩乐,同辈的小孩子成日放风筝捉泥鳅,而我却被父母关在书房里,日日读书练字,时时练功修行,为的就是对得起储君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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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云淡风轻,被剥夺的童年就像叙说他人之事一般轻松的从埃尔文口中说出,利威尔幻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小时候也被这般对待,他倒宁可当个怪物被关在院子里成日斗蛐蛐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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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是从小就被带到我身边的侍卫,那时他还不是血族,只是一个巫族的小辈,爹娘是没什么名头的人家,所以他也早早被卖入他族,做个小屁孩的跟班。有一日,赶上人界的花灯节,不少小孩子都被父母领着出了族去看看热闹,我虽被禁足,但心里痒得紧,就瞒着人偷偷易容着去了,我那时一个人走在人堆里,周围的人都提着精致的花灯儿,漂亮得很,我眼馋就在路边小摊偷上了一个,哪知被那摊主发现,追了三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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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声:“想不到你小时候也倒顽皮,被人摊主逮着,不给打个半死了吗?后来逃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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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把他引进一个巷子里,吸干了血,扔那儿了。”

的确像是魔族人的作风,利威尔却觉得顿时没了胃口,偷了人家的花灯还要了人家一条命,这怎么看怎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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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匆匆忙忙回家去了,放花灯也没能看着,我以为这次逃出不会被人发现,却不料那摊主尸体被人找出来,因为死相太过诡异,人界一时传开了来,‘吸血鬼’这个名头,便是那时留下的,就连神族也惊动,说我族破坏了合约,公然饮食人血,那次闹得挺大,我只记得父亲房间的灯七天七夜都没能关过,事情过后,我没事,米克却替我受了罚,被又重又大的戒尺打得只剩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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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关米克什么事?为什么罚他?”

利威尔这可搞不懂了,米克这也他妈太冤了,无缘无故被人打得吊了一口气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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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储君,他们是不可将我活活打死,但此事不可草草了事,必须给族人一个交代,米克是我的侍卫,他们便以照看不周的理由,狠狠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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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 惩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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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打了!!这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你们,求你们饶了他!!”

偌大的惩戒室里,无数双冷漠的眼望着那跪在正中央已经快晕厥的少年,血腥气弥漫在整个屋子中央,13岁的米克额头布满了冷汗,一棍下去,他便咳出一口鲜血,冰冷的铁链牵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倒下休息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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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那个穿着华服的少年已经满眼的泪水,他被设置出的结界挡住了接近的去路,只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停地祈求那冷漠的四大长老网开一面,他的额头满是鲜血,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只有那重重的磕头声混合着棍棒声一声声响彻:“求你们了,求你们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求你们留他一命吧,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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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米克已经没气息,还是因为埃尔文求饶打动了高坐上的几人,执刑人终于是松了手,周围围观的族人开始四处散去,那四个高坐上的人也隐匿回到阴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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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松动,失去了束缚的身体犹如死物一般砸在地上,埃尔文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抱起他,他的声音哭得沙哑,不断的说着对不起,泪水模糊了他精致的小脸,一双蓝眼睛哭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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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吧......”

虚弱的气息从怀中的少年口中响起,那声音几乎小得听不见,只是那努力张合的唇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和最后的心愿,那戒尺不是凡物,一杖下去,便是挫骨扬灰的痛处,更何况,他挨了五十多杖,五十多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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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太过痛苦,眼神已经没了光芒,偏偏求死不得,吊了一口气,感受这痛苦缠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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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的的祈求着死亡,祈求着埃尔文的慷慨,而埃尔文终是松了口,他埋下头去,尖锐的獠牙刺破他的颈部,吮吸他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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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滋味。

那么的苦涩而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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